危寒树笑而不语,只是看着陈凉。
陈凉微微蹙起眉头,不对啊,孙局怎么会料事如神,刚刚好就能在谭家父母行贿时留下监控录像,并及时调取出来?
再看危寒树这个讳莫如深的笑容,她恍然大悟。
孙局身份特殊,住的地方也一定有所保障,不会轻易让陌生人上门,谭家夫妇能顺利上门并在门口被监控录下,唯一的可能就是
这根本是一场请君入瓮的游戏。
陈凉一脸“你这个心机boy”的表情,看着危寒树。
危寒树正了正衣领,“如果他们不想行贿,我再怎么样也抓不到他们的小辫子。身为人民警察,我的一切行为都在法律约束之下。”
陈凉笑着扑上去,小猫一样挠他,“就你有道理。不过这样也好,之前他们意图向何老行贿我们都没有追究,这次也是他们罪有应得。只是这样一来,谭金鸿的处境就更糟糕了。”
再没有人能想办法捞她出来,甚至连个看望她的人都没有。
这话听不出情绪来,危寒树不禁问道:“你是希望她的处境更糟糕,还是不希望她的处境更糟糕?”
陈凉愣了愣。
事情发生以来,所有人都在为她义愤填膺,江平野、伊言、韩连海、危寒筝
所有人都以为,她巴不得那些人都受到严厉的制裁。
只有危寒树会这么问她。
她仔细思考过后,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
“不知道?”
“如果是大一那个时候,我一定希望她处境糟糕,那时候我真的很恨她。我恨她在我的家庭陷入最大的困境时,不但没有以舍友的身份给我一丝丝温暖,反而污蔑我,造谣我,让我陷入了更可怕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