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别想太多。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再说了,你父亲和哥哥的死对你的打击已经够大了。”
江平野勉强动了动嘴角,好像想笑,却笑不出来。
危寒筝知道他勉强,又拍了拍他,江平野这才顺着走廊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他腹部被子弹碎片击中的伤口还没愈合,正在住院休养,出于某种愧疚之心,他主动开车去机场接陈凉。
危寒筝目送他走之后,回头就看到韩连海提着果篮来了。
“姐,陈凉来了?”
“来了。”
两人默契地在门口站住脚步,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小口往离开,陈凉靠在病床边,拉着危寒树的手贴在自己面颊。
她一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
危寒筝叹了一口气,在门外的一排长椅坐下,韩连海也跟着坐下,“唉,结果还是让她知道了。之前总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谁知道她竟然找到机会给我打了电话。”
说着忽然想起来,“对了,我告诉她她爸爸回来的事,可她一句都没有多问。今天也是乘最早的飞机先来看危队的我原以为,在她心中她爸爸的分量应该更重一点才对。”
危寒筝看了他一眼。
她对韩连海的感情事也有所耳闻,伊言在家人和他之中选择了家人放弃了他,所以他才会这么想吧?
可陈凉不一样。
她和危寒树之间一次次面临生死和危难,那份感情早就和家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想到这里,她像刚才拍江平野的肩膀一样,也拍了拍韩连海的肩膀。
韩连海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