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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凉留在医院没有离开。

她在危寒树的床边支了一张折叠小床,好在单人病房宽敞,多支一张床绰绰有余。

陈凉就缩在那张小床上,捧着她自己写的小说,读给危寒树听。

“你听好了,这一段可厉害了——底下围观的人吓了一跳,刚想抬头骂‘要跳快点跳’”

“忽见一道白影飞快坠落,像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白天鹅,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她读着读着自己笑了,“这一段写的是我自杀的时候。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刚写完不久,你就反复地看这段。”

“我问你为什么一直看,你说,你想知道那时候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怕我遇到困难还会想不开,你说你要多研究研究。”

她靠在病房的白墙上,侧过身,看着小床紧挨着的病床,他躺在床上的模样静谧安详。

她又笑了,“你知道我现在看着你想到了什么吗?”

没有人回答她,空气都是静默的。

她自问自答,“我想到了睡美人。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被王子吻一下就会醒。如果我吻你一下,你会醒来吗?”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她把书放下,跪在床上把脸凑近了他,这么近的距离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而后她慢慢地吻上他的唇。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没有醒。

陈凉失望地坐了回去。

“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