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启唇,换声道:“她头发长长,爱扎马尾,额上会有些小碎发,鼻子高高的,嘴唇喜欢抿着,开心的时候呢会喊我阿深,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喊我秦深。故意调侃我的时候,就会喊我深哥”
“她那双眉眼看着你的时候,你会顿时觉得,人生所有的漂泊都能在她心中眼中找到归宿感。”
“她长相很漂亮,五官没有夸张到精致的完美,但在我眼中,胜过世间一切。”
深夜,高速公路上,两边波形梁钢护栏在两侧,最左侧车道,一辆车飞驰而过。
车内的男人操控着方向盘,眼红的像是几天没合眼般。
泪水涌出,他快速的伸手抹去,又一股泪涌出,他狠狠的打了一下方向盘,又抹去。
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
可是怎么样算是有出息?她发生了这些事!叫他怎么有出息?
今天阿叔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仿佛她这几年过的生活都在他眼前被放映播出一遍,当他听见那些事,他的心像是进来了一双手,活生生的摁住它,不让他的心跳动,随后将他分开,撕成两瓣,血液在身体爆炸,最后从头到脚流完,干涸致死。
他还清楚记得,阿叔说的那些话。
“这个女人,被她父亲关在了这里,关了七年。刚来时还是个小女娃,白白净净的就是双眼整日无神,刚开始还经常闹,闹着要走,闹着说要回去,要他爸爸偿命,她一闹,那跟着她一起的男人,说是他叔叔,其实就是来监视她的,这个我们都知道,想帮忙也不行,没人家有本事。”
“那时候刚来,她住的那个屋子还没有,后来也就借宿在白亮家,就是那个白莘她爸,说到白莘,她的名字还是白荼给取的。”
“那时候她刚来,和白莘她娘也聊的来,她娘说自己没文化,取不了什么好听的名字,白荼这姑娘就帮她取了。”
“还有那家伙狠的狠,不给自己女儿下山,说那女娃有病,身体不好,走都不让走,就让她在这屋子里,房子建好后,逢年过节才给她出来。”
“不过好在后来那监视她的男人有点良心,和我们熟悉了之后,也经常让那个女娃出来走走,不然就这屋子,窗户都不开,迟早得憋死。”
“不过也幸好,她如今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