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笑道:“没想到师弟这么快就打开局面了。”
蒋玉菡也笑道:“那些权贵之家恣意妄为,府里根本就是筛子,随便打听打听,也有一大推情报。只有一条,是汇集义忠郡王所在郑家庄和宁国府两边的情况,得出的重要情报,我必须当面告诉师兄。”
濯清示意他继续说。
蒋玉菡说道:“当年义忠亲王老千岁,在当太子第一次被废的时候,有一个养在外府的女儿,并未在宗人府登记落册。也许因为老千岁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想保全其中一个女儿的命。而这个女儿就是现在的义忠郡王的妹妹。”
濯清说道:“这我也略有耳闻,上次我三弟和冯紫英吃饭,也曾听说了一字半句。这事太上皇大约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这事绝不能让皇上知道了。”
蒋玉菡说道:“我在宁国府认识一个人叫贾蔷,他是宁国府嫡亲玄孙,专门负责联系戏班去府上唱戏。他从小给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抱养,而那贾珍的独子贾蓉,最近娶妻了。娶的那妻子是工部营缮郎秦业的女儿,从七八岁起却是养在宁国府。但听说那秦氏不是秦业亲生的,而是从养生堂抱养的。”
濯清想:原来秦可卿是“公主”,难怪后来出事。
濯清便问蒋玉菡:“贾蔷如何告诉你如此机密之事。”
蒋玉菡脸色通红道:“这事宁国府上下皆知,只是贾蔷知道更详细真切。那贾珍似乎对他异常疼爱。而且他还说那秦氏似乎一个人住,贾蓉倒相敬如宾,贾珍却时常出入。我看他言语不甚清楚,应该还有所隐瞒。”
看蒋玉菡脸红,濯清心下了然,便说道:“这事你办得不错,远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你挺适合这个事,这次事情若核实,我给你升为总旗。”
蒋玉菡说道:“为了师兄,蒋玉菡粉身碎骨都不怕,何况这本就是我擅长的。”
濯清拍拍他肩膀说道:“师弟还是安全为上,不必太过急躁。”
蒋玉菡脸又一红说道:“巧合的是,贾珍的续弦尤氏,偏是我们上次去唱戏那户人家的大姑娘,这次在府里看到我,约我后日去府上唱戏。还特地吩咐我,带你一起去。可我听贾蔷说,后日,他和贾珍父子去东郊打猎赌博,当日不回。我想这是个机会,正好探听下那秦氏,是不是那老千岁的女儿。”
濯清一想,这可是个大坑,弄不好自己也得滑进去。可如果不去的话,四王八公说到底,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老王爷被禁足,不也是皇上怕四王八公影响力过大。
濯清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后日我们都穿戏服,扮花旦进去,着男装我怕贾府有人认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