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都知道,只是假象。
良久。
郁君陶望着楼上书房方向,颓然跌落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痛苦着急不已:“妈妈会不会拿家法处置东庭?要怎么办?怎么办”
她像是在问霍嵘,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是他们是他们夫妻俩陷害的东庭!”突然,她握紧了双拳恨声说道,她的情绪已然失控,只要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她就无法不恨那两人。
蓦地,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下一秒,她猛地站了起来,冲到霍嵘身边厉声质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是不是那个私生子?现在东庭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想着那个人吗?!”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大,霍嵘终是回神。
视线相对。
他张了张嘴:“君陶”
他要如何说,他的确是在想霍清随。
从夏晚说出那句话开始,那话就像是在他脑子里生根了一样,拔也拔不掉,甚至反反复复不停回想——
“他当初有问题的,是肝,不是肾。”
不是肾
可自己,却一直以为是肾。
他的神情恍惚了下。
郁君陶死死盯着他,一下甩开他的手,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你果然在想那个私生子!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女人?!后悔了是吗?!”
“没有。”霍嵘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答。
“我不信!”
“君陶”
“霍嵘!”郁君陶突然扑进了他怀里,饶是再坚强,高强度的压力下,她还是哭了起来,“他们肯定会再伤害东庭,视频一旦流出,东庭要怎么办?”
视频
霍嵘阖了阖眼:“不会的,不会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怀里人。
郁君陶突然从他怀里起身:“找阿峥!把阿峥找回来!那个私生子不是一向很尊重阿峥?只要阿峥开口,东庭一定会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