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染很了解言言，她早就料到，言言会来找她。

五分钟后。

夏晚和顾言在一个安静的角落相对而坐，霍清随特意给两人留了空间，去了不远处抽烟。

“晚晚”顾言开口，坐立难安，更是满心满腔的烦躁。

夏晚也了解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此时大概的心情。

“找我为了微染的事，是么？说吧。”她没有浪费时间，也没有刻意装傻。

顾言一听，无意识舔了舔不知何时变得干燥的唇。

“我”

夏晚没有催，耐心等待。

四目相对。

不知怎么的，顾言隐隐觉得胸腔沉闷到呼吸困难，终于，他鼓起勇气开了口：“晚晚，我不想瞒你，我喜欢微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我很确定，我喜欢她，而她也是喜欢我的！”

果然

夏晚眨了眨眼，没有马上说话。

“你早就知道了，是么？”顾言愣愣地看着她。

“没有。”夏晚摇头，没打算隐瞒，“我也知道没多长时间。很早之前吧，我知道微染有一个喜欢的人，但一开始并不知道是你，我也没有问，直到前段时间的新闻出来，她生了病，那时候我才知道，那个人是你。”

前段时间

顾言呼吸微滞。

那段时间她肯定很难过吧，又生着病，可自己呢？在国外，不能第一时间陪在她身边。

下一秒，无边的懊恼涌出。

如果如果自己早些察觉到自己的心意

向来明亮的双眸一下变得黯淡，顾言垂首，又握紧了拳头，任由各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晚晚”

“嗯？”

顾言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内里皆是恳求和希望：“你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不等她回答，他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肯定也知道了，微染没有接受我，我不明白，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拒绝我？”

喑哑的嗓音里，满满的都是不自知的懊恼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