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佑霖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说不出那个是。

如果不是他这边的问题，或许，她根本不用受到这样的惊吓。

紧抿着唇，他沉默。

纪微染盯着他，嘴角一点点的扯开：“你救了我，于情于理，我都要说一声谢谢，不管，我有多不想和你有牵扯。谢谢你救了我。”

“你”

厉佑霖本想说不用，可还不曾说不出口，就被她打断了。

而打断他的，是她的眼神。

那是一种，很冷，很空洞，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的眼神，但偏偏，底下蕴着极深的不易被察觉的恨意。

压制着越来越强烈的恶心感，纪微染看着他：“告诉我，那件事是你爆出去的么？”

很平静的语气，可却如同一块巨石，猛地重重压在了厉佑霖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也压的他说不出话，甚至压得他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纪微染全都看在了眼里。

渐渐的，她不再遮掩自己眼中的嘲讽。

她看着他，冷意一点点传递到他身上：“从认识你，但凡和你有过接触，呵我总没有好事，不管是之前你的真爱为了报复我，陷害我，还是今天，那件事从你的微博账号里传出去。厉佑霖，我希望，从今以后，我，纪微染，和你，不要再见面，但凡我出现的地方，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牵扯，我跟你，就是陌生人，明白了么？”

厉佑霖落在身侧的一只手悄然紧握成了拳。

“对不起。”

良久，他哑声如实说道。

“出去。”纪微染闭上了眼。

厉佑霖忽然觉得，自从和赵绾烟彻底分手后，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措。

就像是

“微染！”

突然，门被推开。

厉佑霖身体一僵，愧疚和心虚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是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