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的样子，陈莫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我只是”

程雨还在恼着，但到底还是先冷静了下来，咽了咽喉，她握紧了拳，小声道：“是是昨晚遇到了遇到了两个贵人。”

“贵人？”

“嗯”

程雨点头，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后，便把昨晚发生的事大概跟他说了遍。

而等说完，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陈莫的脸色很难看。

“陈莫你怎么了？”她紧张。

陈莫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他叹了口气：“程雨”

“到底怎么了啊？”

陈莫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是未尽的担心和其他情绪：“你一直要强，什么都要靠自己努力，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也不肯让我帮助你，而昨晚作为朋友，我觉得很失败，如果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

这么多年，她除了接受自己给她特别调配的香水，其他都不会要。

他觉得自己很失败。

他说的有些艰难，声音还有些喑哑。

但程雨没有听出来。

她松了口气：“这不是没事了么？不仅化险为夷，还还有了意外机遇，也算是幸运吧。你呢，也别自责，你知道我的，我我不想欠别人太多，尤其还是朋友。”

睫毛颤了颤，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但很快，她又抿唇努力让自己开心了起来。

“好啦，别担心，也别自责了，以后我保证保证去哪都给你说一声，让你别担心，我也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出事的，好么？”

陈莫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万千情绪就那么如退潮一般退了回去，其实他是想问，她感觉到自己刚刚提到“霍少”两字时，声音的轻快了么？

这是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她谈论别人时这样，甚至她眼中的笑意很灿烂。

霍少

是谁呢？

好像在哪里听过。

程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她自己也沉浸了自己的思绪中。

好像情不自禁的，她总是会想起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