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只是短短几秒。

此时此刻，她已然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正确的思考能力。

她早就忘了，或者说，就算她没忘，她骨子里的叛逆也怂恿着她故意忘了。

“这和你没关系！”口是心非的，她几乎是从喉骨深处挤出的这几个字。

“和我没关系？”霍清随突然就笑了，但那笑，薄凉冷冽得很，“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太太？嗯？”

“霍清随！”

“夏晚，你有没有心？！人格分裂，不可逆，只能压制，不能消除！他的第二人格还没有完全压制住，如果如果他苏醒了，你考虑过自己会有危险么？！”

“我”

夏晚突然就语塞了，这一刻，她是慌的。

可这样的慌乱，却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话后，变成了不可思议的震惊，以及漫天的心凉。

“还是说，你喜欢上他了？”

空气静默，死一般的沉默迅速蔓延。

夏晚死死地盯着他，只觉这一刻，呼吸都是痛的，因为她根本就无法呼吸。

他怎么能，怎么能

说这话的时候，霍清随的眼睛是闭着的，没人知道，这一秒，他有多煎熬，多害怕。

“是”

“混蛋！霍清随你混蛋！”眼眶倏地变的通红，指甲重重的嵌入掌心里挤出阵阵疼痛，仿佛只有这样，夏晚才能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失控。

可事实上，她还是高看了自己。

他竟然竟然怀疑自己喜欢上了别人？

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夏晚就是强忍着不愿意它们掉下来。

她不想让自己太过难堪。

她控制不住。

这两天的种种事情，从昨晚他不声不响出门，到回来之后的冷淡克制，到今晚她闻到的香水发现的耳钉，最后还有之前看到的他和程雨的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