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劳伦斯脸色明显暗了一个度,就连空气,也似乎变的低凉了起来。
夏晚挽了挽唇,漫不经心的笑了:“我知道您接下来还要说什么,无非是想说我和清随不合适,无论从哪一点看,都不合适,我也没有配得上他的地方,是么?”
劳伦斯老先生没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分明是承认。
夏晚笑意不减:“不瞒您说,您已经说的,和还没说的,其实呢,我已经不止一次听过类似的话了。您说,如果别人每说一次我就要离开清随,那我岂不是要离开很多次?”
劳伦斯老先生哪里听不明白她的话。
“不知好歹!”他呵斥。
“嗯,我是挺不知好歹的,您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夏晚顺势接话。
“你”
“老先生。”夏晚依旧浅笑着打断他,“您说了那么多,意思不就是我作为他的妻子不合适么?那照您的意思,他就该选择您为他挑选的是么?可您又怎么知道,您挑选的,是不是最合适的呢?”
“我挑的,自然是最好的。”他沉下脸反驳。
夏晚心中微动。
看来,这是连对象都选好了?
就这么肯定,能分开他们?
“是么?”她反问,笑着继续,“可那又如何呢,他不会喜欢的,他向来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更不会听从别人的逼迫。”
一连两句的反问,劳伦斯老先生的脸色又难看了些,对夏晚的看不上,也愈发明显。
夏晚感觉到了。
“ok,我们换个话题,谈谈你们劳伦斯家和清随,如何?”从始至终,她一直都看着老先生的眼睛,毫无畏惧之意。
她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停顿了两秒后,就径直把问题抛了出来:“您说,他是劳伦斯家族未来唯一的继承人,是么?”
紧抿着唇,劳伦斯老先生没有出声,或者说,他不屑回答。
夏晚自然看的出他的态度。
她也不恼,更不在意:“看来您的确把他当做是劳伦斯家族的继承人,只不过,老先生,从始至终,您只把他当继承人,有没有想过,他的第一个身份,是您的孙儿,和您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劳伦斯老先生蓦地盯紧了她,眸色形容不出的幽深。
“看来是没有想过了。”夏晚毫不畏惧的说着,不卑不亢,“在利益和血缘之间,排在前面的,是利益。否则,您也不会在他出生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他的存在,不闻不问。我说的对么?”
她的眼睛始终看着他。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