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将写了电话的便签留下。
“纪小姐,我出去了。”
“好。”
很快,邢星离开。
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之中。
纪微染仍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可她的目光,却落在了茶几上的饭菜上。
看着看着,她又一次失了神。
渐渐的,记忆的阀门被打开,一些她觉得早就不会记得的画面清晰的在脑中开始了回放——
晚晚遇上泥石流下落不明那次,她在机场气急打了厉佑霖一巴掌;
那次深夜,她被微醺的他压在车上,差点被吻;
在盛希医院停车场,他拉住自己的手不让走,说是道歉,可言语神情都那么轻佻,她明明是很冷淡的一个人,那一次却气得差一点又想打他;
机场那次,她感冒,上错了车,他一路安静的把她送到了晚晚家;
所谓丑闻大爆发后,他第一次接受杂志采访澄清和她的关系;
深城那次,他从时鸿手里救了她;
金松奖颁奖那晚,她差点被朱湘湘找的小混混绑架,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她清楚的记得,那晚,她被抱在了他怀里;
跳伞、度假酒店
还有
兰庭会所那晚,她喝醉酒,把他当成顾言,主动吻上了他。
一幕幕,一帧帧,全都如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回放,又好像刚刚才在眼前发生一样。
清晰。
深刻。
直到这一刻,她才突然惊觉,原来,她和厉佑霖的接触那么多。
无论是一开始自己厌恶的他万花丛中过的轻佻态度,还是后来那半年两人形同陌路,亦或是金松奖后他在自己生活中频繁出现直到刚刚的强势告白。
原来,她都记得,只不过那些过往平时都在记忆深处,她以为自己不记得了,其实不是,只不过她从一开始就排斥他那个人,所以选择了自以为是的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