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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过去到现在,从去年到今年,仿佛横跨了她与他的整个前半生。

她也才想起,好像努力了这么久,她才等到这样一个他们可以站在一起的机会。

许棉的眼眶忽然就热了。

不是为自己,不是觉得自己委屈了或者怎么样,而是心疼身边这个男人。

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需要多厚重的心理建设,才能熬过那么长久的创业失败、困顿、隐忍和蛰伏期。

回国之后的这条路,他走了多久,走得多难。

可明明他原先不该绕这么多路的。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要帮江纵,要拍那块地,又被重新拉入霍家的漩涡中,他或许早已东山再起、事业腾飞。

许棉突然眼酸,忍耐下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栗。

身边的男人感受到,立刻低头询问:“怎么了?”

许棉连忙用力地闭了闭眼睛,怎么也不想做那个拖后腿的,反而两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坚定认真地看进他眼底:“拍下来,我就要那条翡翠项链。”顿了顿,表达了更为坚定的想法:“等订婚的时候戴。”

霍江逸在拍卖场永远是沉着的,他只分出小半丝注意力关注竞拍,用抬手示意他应价,目光则专注地凝视着许棉。

她眼眶红红的,神色间带着几分楚楚的怜意,眸光坚定认真。

她说要,他当然要拿下,只是她突然露出这般委屈的样子,他都无暇去管什么白听羽、黑听羽还是绿听羽了。

只想赶紧拿下项链,早早带她离开,去个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的地方,拥抱她、亲吻她、听她倾诉。

他其实也自责,今日的邀约,他本来是知道的,只分公司事多,近期又频频出差,没有顾上。

他如果早点来,白听羽别说什么珍珠耳坠,一根毛也别想拍了送过来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