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廊邪邪地勾了勾嘴角,敛下的眉,掩去眼底的情绪,然后无所谓地笑道:
“九祖宗,你何必把我捧得这么重要,其实,我就是一个泼皮无赖,这条命,别人想要就拿去,只是,在命还是我自个的时候,我要怎么过,那还不是得看我自己是吧?行了,话你也训完了,我也该去准备大祭了,就这样吧。”
温风眠瞪了他一眼,气馁地说:
“油嘴滑舌,什么都说不过你!”
温长廊自顾自地站起来,拱拱手道:
“九祖宗过奖了,那小的就先告退了,这一大清早的就跪祠堂,怪饿的。”
“滚吧滚吧,我自己在这待会。”
得了特释令,温长廊转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回到前院,抓起一个糊饼就是一顿吃,也不管商燕洲和温柔递过来询问的目光。
商燕洲走近抽走他手上的糊饼,语气平淡地说:
“去喝点玉米粥吧。”
温长廊使劲点头:“嗯嗯!督长大人,我告诉你,我婶糊的饼,那是绝对香!你自己快尝尝,我去喝两口粥。”
商燕洲看着他没心没肺的笑,眸,却沉了下来。
温柔慢慢地挪过去问:
“廊哥哥是不是被九爷爷的拐杖打傻了?他每次被九爷爷打完,都是这幅表情。”
商燕洲不语,放在手中的糊饼,走近那扇木门,第一次,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那种感觉就更加清晰,压抑,叫嚣,都往他的眼睛处袭去,通过那短短的一段路,他的眼睛已经流下了刺眼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