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默了默,跟了过去。
宁奕殊屋里,一尘不染,五盆曼陀罗摆在窗台上,煞是好看。
陈队也没见过这种花:“这是什么花?”
他伸手要摸。
“别摸,有毒!”宁奕殊冷冷提醒了一句。
陈队的手,一下子在曼陀罗花上停住。
他问:“有毒,你为什么还养?”
宁奕殊抬起头,目光明亮清冽:“我说,我想提取里面的山莨菪碱、阿托品及东莨菪碱,给我奶奶下药,你信吗?”
“……”陈队一怔。
宁奕殊掏出兜里的录音笔:“她疯了之后,就开始胡言乱语,甚至说我妈妈死的有问题。”
“疯子的话,有时候比正常人说的还真。”
“我气急了,知道自己养的这些花有毒,就想提取里面的东西,投毒算了!”
“可惜她报应来太快,我没机会下手!”
“……”突然听到宁家隐秘,纵是跟犯罪份子打了多年交道的陈队,也有点无所适从。
“她是个杀人犯!”
“昨天她又发疯,我存了心眼,把她的话录了下来。”
“可惜了,我没机会下手!”
宁奕殊磨着牙,瞋目扼腕。
她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扔给了陈队:“这是录音笔,你自己听!”
陈队攥住录音笔,并没有立刻听:“宁小姐,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知道!”宁奕殊说:“你不就是看我不难过,怀疑我吗?”
“我就坦白告诉你,我为什么不难过的原因!”
“一个害我妈妈的人,死了活该!”
“只可惜,我没能亲手掐死她,喂她毒药,摁她溺水,将她千刀万剐!”
“……”陈队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