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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的时候,咱们还能好好儿做买卖,过日子,这样下去我看啊,我们都甭活了!”

三朝元老,身份尊贵,尚且腰斩,普通百姓,命如草芥,要斩便斩,何须多思?

南齐人信天,信命,更惜命,一听阿天说遭天谴的事儿,再听说三朝元老求个情都被无辜杀害的事儿,自是一下子便慌了。

齐氏和阿天瞧着这些人惶惶不安的往家中走,得意极了。

可刚没得意多久,身上的穴道便被人点住,身子也被一提,放在了高台之上。

少女秋波眉,水杏眼,身材高挑,眉宇英气,正是薛御史的女儿,顺天府的女捕头,薛慕棠。

“薛捕头来了?”

薛慕棠平日帮京城百姓做了不少好事,阿天虽乐于助人,但薛慕棠却能帮穷人讨回不少公道,因而,众人对薛慕棠的感激,比起阿天来,只多不少。

“乡亲父老们。”薛慕棠一身暗红色劲装立在高台之上,拱了拱手严肃道:“咱们认识阿天是不假,可这妇人,却是从前的庄亲王妃。他们俩站在一头,一个鼻孔出气,咱们是不是也得想想。

若是真的陛下被人推了下去,谁来当这个皇帝?若是从前的皇子殿下们,不是病弱,便是昏庸,若是从前的庄亲王,那便是好色昏庸。这样的人来当皇帝,京城里好看的姑娘们还要不要嫁到好人家了?

若说天谴?呵,南齐前年没下大雪,冬日没冻死虫子,害得去年不少州府连粮食都交不上来。咱们京城虽然有的吃,可别的州府闹蝗虫厉害的,来京城里逃难要亲戚帮忙的那也不少。谁家又好过?

可今年呢?”

薛慕棠指了指天道:“去岁没下雪的地儿,譬如幽州,赢州一带,今年倒是比京城还先下雪。若真是老天要降罪世人,何必天降瑞雪?可见这些人是在说谎!

至于韩家人!”

薛慕棠眸光一冷,便从袖子中拿出一张逮捕的文书,厉声道:“韩子忠虽是三朝元老,可在朝为官,从未给百姓做过一件善事。工部造桥,韩大人在户部的儿孙贪墨多少啊?儿孙犯罪,韩大人又仗着自己的身份高,偏袒了多少啊?

你们都瞧瞧城西叶家的孙女不肯嫁人,被逼撞墙而死,平天桥建造之时,韩大人刻意让自己的亲戚出劣质的石料运送过去,导致前年桥塌人亡,死伤无数。这样的人,陛下杀了有什么错?

若像景仁帝那般老贼一样,只会包庇,那才是咱们老百姓的大灾!

你们扪心自问,陛下登基后,减苛捐杂税,除贪官奸佞,哪一桩事是对咱们有害的?庄亲王那般无德无才,好色昏庸之人做皇帝好,还是

咱们如今明察秋毫,高瞻远瞩的陛下好,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薛慕棠的话一落,众人嘀咕埋怨的声音立马歇了下来,唯有韩家人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无为其他,薛慕棠带来的官兵已将刀放在了这些人的脖子上,押送着他们上了驶向顺天府大牢的囚车。

至于阿天和齐氏,薛慕棠也一点儿没客气。

“大庭广众之下,散布谣言者,下狱住着!”

齐氏瞪大了眼睛,脸都气得涨红了,可被薛慕棠手一提,人便脚不着地的被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