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刮除了,绢丝本身以及外层的包浆就会被破坏掉,特别是画面的正面,极不利于以后的全色接笔。

因此,大家都要注意,除了破洞本身周围的部分,其它地方能不动刀,就尽量不要动刀。”

“是,我们记住了。”向南等人都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训话完毕,几个人就开始分工了。

钱昊良拿出几把磨得锋利的马蹄刀递给众人,笑道:“这一次我们也分个工,画面左边小破洞比较密集的地方,按照修复方案是要用‘整补’技术的,右边破洞比较大,数量又不多的,则是采用‘碎补’技术。

我跟付洪涛都是北方人,对‘整补’比较擅长一些,我们就做左边这一块的处理。向南、吴茉莉和赵波,你们就处理右边的画面。大家有没有什么不同意见?”

钱昊良等人原本并不怎么看重向南。

实在是太年轻了,才20来岁,真能修复古书画?

哪怕之前贾昌道信誓旦旦地说,他曾亲眼见到向南用半天时间就独自一人修复完成了一幅清代古画,钱昊良在心里还是只想说两个字——呵呵。

贾昌道和金陵大学孙教授的关系谁不知道?

说不定他就是为了抬向南故意这么一说的,目的不是明摆着的吗?

好让向南进入国宝《千里江山图》修复工作组,在他的履历上添上厚重的一笔啊!

可等到工作组正式开始修复以后,钱昊良这才发现自己错了!

不仅错了,还错得离谱!

贾昌道不仅没有说谎,反而还低估了向南的技术水平!

在清洗画面结束之后的接裱一项中,向南做得飞快,让刘老都心惊胆战了半天,生怕他一不小心把画芯“刺啦”一下给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