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向南为什么会对那些看起来很完美的仿制金毫斑纹不满意。

一直到了下班时间,鲍海和江易鸿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从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走过来,方玉婧才回过神来。

江易鸿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向南手里的金毫建盏,修复得怎么样了?”

“还在做仿釉试验。”

方玉婧连忙回了一句,说完这句之后,又有些欲言又止。

鲍海见状,哈哈一笑:“在你江师伯面前,有什么不能问的?不懂就问,不用跟他客气!”

江易鸿闻言,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早就没有了所谓的门户之见,对于后辈的疑惑,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国内,技艺精湛的文物修复师就如同大熊猫一样稀缺,而需要修复和保养的文物,却像天上地繁星一般多。

在这样的现实情况下,还要将修复技术撇帚自珍、秘而不宣,那不是在间接地在损毁国宝和文物吗?

这一点,是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华夏人都不能容忍的,更别提这些和文物国宝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文物修复师了。

方玉婧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向师兄他,他已经试验了三四次仿制金毫了,每一次我都感觉很完美,但不知道为什么,向师兄好像都不是很满意……”

“哦?我看看。”

不等江易鸿说话,鲍海反倒是吃了一惊。

古陶瓷修复中的仿釉处理,实际上是判定一件古陶瓷修复水平的重要工艺之一,这也是古陶瓷修复所有工艺当中最难的部分。

学会如何做仿釉工艺并不难,难的是将仿釉处理做好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