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旁边那套闲置的房子是怀瑞购置的,他不会再住了。
新房子离学校更近了,怀舟把自己的日用衣物都带回了新家。
怀爷爷年纪大又退伍了,家中威严虽在,却也掌控不得已经中年的儿子。
对于一团乱的家庭纠纷,更多时候只能做润滑剂,以及亲孙子的保护罩。
他知道怀舟性子倔,比自己有之过而无不及,私下里要给对方塞钱。
但怀舟什么也没要,离开的时候,他只带走了宁秋送的那幅画。
怀舟把宁秋那幅画挂在了卧室的床对面,只要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
他关了所有的灯,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透不近一丝亮光。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美到梦幻的画在发亮,轻快的生日音乐铃声响起,他不厌其烦地听了一遍又一遍。
李安阳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怀舟,感觉十分扎心。
他现在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怀舟离开怀家的时候没有丝毫留恋,或许早在三年前就对父亲不抱任何希望了。
当年他把宋城打进医院,怀瑞却不相信宋城会故意侮辱亡妻画像,只有怒到极点的责打。
反抗争执的时候,怀舟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那年他折了手臂,伤了肩膀,休学了整一年。
上了高中以后,他再也没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