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韩总!那我再跟您说最后一件事吧。”
“说!”
“我查到张取寒六岁前,是一个叫张弥远的人在支付她的抚养费,他在张取寒六岁的时候肝癌去世。这个张弥远是一个有名的音乐家,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房香梅的前夫。”
韩冽脑中猛地迸入一个想法,忽见前面红灯,他一脚踩在刹车上,刹车片发出刺耳的摩擦音,车子前轮将将停在白线前方。
“韩总,支票我已经承兑了。这两天周末银行不办对公业务,周一我让会计把款子打回到您公司账户,到时候您会计查一下账,要是有问题”宗云亭说着,韩冽掐断了通话。
红灯倒计时十秒,九,八,七
这些年他经手过无数的案子,大脑建立起一整套整理线索的功能。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汇集到了一个人身上:张弥远。秘密的大幕被豁地拉开,事实竟然如此不堪,如此匪夷所思。他的心脏骤然紧缩。
绿灯亮起,韩冽轰着油门冲出去。
他的心疼得厉害,从未像现在这般心疼她。
这场相亲,酥棠和张取寒先到。气氛不错的西餐厅,两人挨着坐,喝着橙汁,头碰头地小声商量着待会儿让相亲对象难堪的法子,聊到开心处两人捂着嘴哧哧直笑。
张取寒手机响了,是那个相亲男,她接了电话。
“我到了,你呢?”相亲男不怎么礼貌,一上来连个称呼都没有。
张取寒红唇轻抿,说:“7号桌,我已经到了。”
“好。”相亲男挂了电话。
酥棠凑过来:“他说什么?”
张取寒用手指叩着手机的玻璃背板,眯起美目,轻飘飘道:“他说他想吃点儿教训。”
“好说,我就擅长给人教训吃。”酥棠撸起袖子,挺直了背瞧着门口,气焰嚣张,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