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有一定要留住的人。

吃喝不愁,开心快乐,每天有事情做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夏女士经常骂他没心没肺也不知道随了谁, 但夏夕烬始终也没放在心上。

他忘性大,从来记不住仇。

北陆也许是个例外,但也没有特别例外。

只是会让他恢复到从前的生活模式时会感到寂寞的程度而已。

“喂!”男人颇有磁性的嗓音在夏夕烬的身侧炸开,“大早上的,发什么呆?”

被打断回忆的夏夕烬捂着耳朵,一脸怨念地看着一大早就“精气神十足且坚决不用在正地方”的楚晞。

北陆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对于夏夕烬这种天生的粗线条,讨论感情问题时,以退为进、有张有弛才是打持久战的合理策略。

在夏夕烬陷入良久的沉默后,他只是撂下了句“我下个月才回宁城,您到时候再慢慢考虑就好”,然后便巧妙地切换了话题。

仍处于错愕状态的小夏,就这样迷蒙的交出了主导权,一问一答地把他和楚晞讨论了一下午的成果向北陆全盘托出,实诚得像个被异地恋女朋友查岗的笨蛋恋爱脑。

于是受到冲击后的夏夕烬,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晚上没怎么合眼,满脑子想的都是和小孩同居,啊不,合租的这段时间,自己一些过分亲昵了的行为。

什么膝枕、投喂、勾肩搭背,这都不算什么。

想起自己曾经多次在洗澡的时候喊北陆帮忙擦背,并在睡前坦然接受对方进自己房间,上自己的床,将自己宽松的睡裤掀到膝盖上方三十公分处,还在对方声称有助于睡眠的按摩下,舒服得哼出声并感慨对方“技术很好”的夏夕烬,现在只希望剑宗的山和梦里一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