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说:“晚上,烤全羊,有空的捧场。”
居然没人响应,刘思蔓还对齐清诺说:“虽然我很想吃,但不打扰你们。”
齐清诺说:“福利,他这么大收获,不出点血?”
杨景行说:“人多点才能吃完,还有喻昕婷她们。”
何沛媛惊喜:“真的?去哪儿?”
蔡菲旋却抱怨:“今天?我晚上有事啊!”
不过午饭总还得吃啊,于是齐清诺请客,除了回家或者去约会的,还有八个人,去很久没光顾的老地方。
杨景行的一大箱秘籍呢,放去北楼?可不放心。
齐清诺建议:“放车上去,晚上带回家。”
于菲菲担心:“老大不看了?”
王蕊冷哼:“要你操心。”
吃过午饭后,大家就去各忙各的了。齐清诺本想护送杨景行运送秘籍回家,可杨景行更担心她的安全,只肯两人去北楼消磨时间,反正齐清诺等会还要去给彭一伟他们的篮球比赛助威。
上楼的时候,杨景行闻声对齐清诺说:“给喻昕婷说一下。”
齐清诺点头,然后还是她推猛地开了二零四的门,叫:“小美女!”
喻昕婷受了点惊吓,不过很快展现笑容:“你们回来了。”
杨景行说:“晚上甜甜她们都去,你问问孔晨荷远不远。”
喻昕婷知道:“不远,地铁六七站路,不过过去了还要走十分钟。”
杨景行就说:“我们早点过去,免得等位子。”
喻昕婷点头,把手从键盘放到膝盖上:“上午好不好玩?”
杨景行说:“不是去玩的,我们上去,你继续。”
喻昕婷有点头,齐清诺说:“累了上来聊天。”
喻昕婷嘻嘻。
上楼后,杨景行开始重做《风中心中》的编曲,齐清诺在一旁看着,按照杨景行的要求出一点中规中矩的主意,并负责在键盘上找感觉。
一节课的时候后喻昕婷才上来,见证了编曲的收尾。
喻昕婷奇怪:“上次邵芳洁她们都录了?”
杨景行解释:“公司要重做。好好练琴,不然以后工作就要重弹。”
喻昕婷生气:“那么好听还要重做?凭什么!”
齐清诺也同情:“就凭他是打工的。”
喻昕婷奇怪:“那你不会帮他说话啊?你爸爸。”
齐清诺笑。
杨景行说:“来,我们试试,这个也不差。”
杨景行双排键,喻昕婷电钢,齐清诺吉他。杨景行是不用看谱了,但是齐清诺和喻昕婷都要,所以两人就挤在一起盯电脑屏幕,喻昕婷还要负责翻页。
虽然都是专业的,但是第一遍真是惨不忍听,两个女生节奏混乱,拍子完全配合不上。当然,大部分责任都在喻昕婷。
看着杨景行的笑,喻昕婷解释:“我刚刚连那么久,还有惯性。”
杨景行说:“叫甜甜上来玩。”
都是淑女,没去窗口喊,喻昕婷打电话:“上来玩……快来……是他叫你上来的。”
柴丽甜真是专业,还是拿着笛子上来的。
(求订阅,谢谢。)
星期六上午八点半,杨景行和三零六就在民族乐团集合了。除了女生们好看得体的打扮,乐团的准备也蛮充分的,高级的文房四宝一副,赞扬丁桑鹏艺德伟大的锦旗一面,鲜花一大束,还有几个大大小小包装好的盒子。
团长训话一阵后,杨景行就跟着吴秋宁和三零六上了大巴,文付江和陆白永有专车,此外就再没其他人了。
外面太阳已经刺眼,女生们都选择了一列座位躲避阳光,杨景行厚着脸皮陪齐清诺坐在吴秋宁后面的两个位置。
大巴很干净舒适,但也有女生觉得空调太冷。司机连忙进行了调节,并且开一下天窗缓和,然后再问问三零六的感觉。
一路上车里都没太闹腾,女生们互相分享了一下对丁桑鹏成就的了解,看来都做了不少功课。
路程近一个小时,丁桑鹏的家比较郊区了,算是联排别墅,只是三层小楼外观没那么豪华,周围环境也比较普通。
丁桑鹏的家似乎没怎么准备,只有六个人欢迎民族乐团。两个年轻人接过文付江和陆白永两人献上的锦旗,丁桑鹏精神不错地欢迎大家。
鲜花是齐清诺献上的,她笑得灿烂:“祝您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丁桑鹏乐呵呵地和齐清诺握手谢谢,鲜花有人接了过去。
然后是杨景行,他实话实说:“这是乐团送您的,我帮忙拿过来。也祝您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接下来是刘思蔓……
总体雅致的客厅很是宽敞,近二十个客人被请在在沙发椅子上坐下还绰绰有余。丁桑鹏的孙子孙女也三四十岁了,比保姆还勤快地准备茶水,邀请大家吃水果点心。
文付江对丁桑鹏的字画和花草以及周围环境羡慕不已,说难怪老人家能这么高寿。三零六也附和一下团长的话,都表现出民乐艺术家的修养。
高翩翩算有资格对那些字画发表意见了,似乎专业地评价老人家写得很好。文付江又给丁桑鹏介绍了一下高翩翩,让老人很是欣喜,盛赞了高翩翩的爷爷。
客套完了后,丁桑鹏就在文付江和陆白永的陪同下和三零六聊起天来。每个女生他都和蔼地关心得比较仔细,大几了?平时有什么爱好啊?有什么理想?工作开心吗……
最后才轮到杨景行,丁桑鹏叫他:“你把椅子搬过来。”
杨景行提着高靠背椅子过去,坐在丁桑鹏的沙发前,显得那么突兀。
丁桑鹏问:“最近参加什么活动了吗?”
杨景行摇头:“就看她们演出,再没什么。”
丁桑鹏点头:“别让自己太忙,忙得没时间创作了。”
杨景行点头:“我记住了。”
丁桑鹏又问:“创作的时候,有什么习惯吗?”
杨景行想了一下说:“喜欢安静一点。”
丁桑鹏问:“做不做笔记?写不写心得?”
杨景行说:“笔记有一点,心得没有。”
丁桑鹏就责怪起来:“那不行,要写。就像日记一样,能锤炼自己,能激发你的感情和创造能力。”
杨景行和大家一头。
丁桑鹏说:“我就一直有这个习惯,几十年了。”
杨景行紧张:“您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还来得及吗?”
丁桑鹏和大家一起笑:“当然来得及,坚持下去,你就能感受到功用了……文治,把我的箱子拿来。”
六十岁的儿子起身去,孙子跟着帮忙。所谓的箱子就在墙边的柜子上,那种能密封盖子的塑料盒子,有小李箱那么大个,但是厚得多。一群人紧盯着,能透过半透明的塑料看见里面满满当当全是整齐的本子和成沓纸张,不过明显陈旧。
箱子被搬放在了杨景行身后的茶几上,他也看了看。
丁桑鹏说:“这是我几十年从事音乐工作积累下来的一点东西,你拿回去看,多少会有帮助。”
老人很轻描淡写,但是客人们都明显震惊了。
杨景行都搓膝盖了:“丁老……我不敢当……虽然我很想看。”
没人笑,丁桑鹏也谦虚:“是些很凌乱的东西,你应该能看懂,万一不懂,可以问我……你打开。”杨景行郑重地揭开盖子,迎接着一股防虫剂的味道,双手把最上面的一个大大本子捧出来,看质地颜色,也有些年头了。
丁桑鹏说:“给我,这个本子,是我自己做了一些整理,本来想出一本书,可是发现有些事太难说清楚了,又不想太罗嗦……齐清诺你也过来。”
等齐清诺和杨景行两人坐在自己跟前后,丁桑鹏继续讲解:“里面东西,我都做了编号,你们可以从这里面对应……把那个绿色的本子拿出来,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