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蓁像是看累了,将脑袋靠在他胸膛前嘟囔:
“这宅子还是得自己住才能知道好不好,还缺点什么。”
傅虔抱着她慢悠悠往外走:
“那你看,除了方才你说的那些,这宅子现在最缺什么?”
杨蓁想了一会儿,落日的余晖在她脸上映下一片金光。
她眯着眼睛笑,将整张小脸都埋进他怀里。
再一偷偷抬眼看,见傅虔瞥了她两眼,她又羞得把小脸藏在他怀里:
“缺……缺个女主人。”
傅虔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我发现,你倒是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
迈出门去之后,傅虔把她放了下来,只把大门拢了拢,并没有锁,便转过身来牵着杨蓁的手往拴马的地方去了。
杨蓁好奇地回头看,不由地问:
“门不锁的么?”
“耳房里有看门的佣人。”
杨蓁心里咯噔一声,想起刚才又是要亲又是要抱的,不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我们刚才还……”
傅虔轻笑,搂着她的肩膀问:
“怎么,怕叫人瞧见?”
“没,没。那他方才就,一直待在耳房里没出来么?”
“一般园子里的活干完了他们就能下去歇着了。”
杨蓁打了个冷颤:
“他们?你雇了几个佣人?”
傅虔皱了皱眉,把外袍脱下来给她得紧紧地。
“没数过,大约五六个吧。”
“……”
杨蓁无语凝噎,方才她还以为那宅子里没人,这才旁若无人地撩逗傅虔。
这要给人瞧见了听见了,往后她这个主母还怎么当?
于是一路上杨蓁都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傅虔斜斜瞧了她好几眼,见她这么没精打采,只能说些话来逗逗她。
“明日我和你几个兄长就要去比武了,你来给谁助威?”
杨蓁心不在焉地说:
“你们场次不同,我就不能每一场都看么?”
“明天比武的人众多,坐久了难免疲倦。
反正杨曦对阵的是楚国大皇子那个草包,肯定也输不了。
你等下午再来,只看我那场怎么样?……”
刚说完,傅虔自己却扶额叹气:
“不行啊,明日你要五更天就起来陪我练武。
那还是早些起来吧,我来接你去潼关。”
杨蓁幽怨的小眼神看着自家驸马来了出一唱一和,可他说的到底是自己应下的事,也不好在这儿耍赖。
于是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嘟嘟囔囔地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