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你很爱你家人,我每次提起言静的时候,你都说我没福气。
“我知道你是被宠大的。”
言禾手一滞,说:“我一直以为,我能想出周全的办法,但是对不起,这根本不是周全的办法,我该在最早的时候带你走,那样就好了。
“可是我……”
止梅哭泣的脸不断在他眼前。
止梅抱着他腿求他。
止梅说:求你了,你行行好。我给你跪下了。
止梅说:我家不能没有我爸,这个病要几十万,这已经是对我家最好的办法了。
止梅说:只有首长只有当官的能给我家解决医保问题,解决了这个医保我家还能想很多办法,你不要这样,我家不能没有我爸,他还有救,有了这笔钱,我爸还有救。
止梅说:你就当我犯贱就好,你不要告诉他,没了这笔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爸人很好的,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你行行好,当不知道吧。
是我贱,可是我爸还能活,你不要这样。
女孩子额头磕出血祈求的画面从来没淡去过。
言禾捂眼,也是湮出点水光来,深吸口气。
“我没法那样对止梅,我也不可能给她家一直提供治病的钱,不入医保报销,她家也经不起癌症复发的后续,我真的,劝不动她。
“对不起。”
所以他要离开的脚步又折了回去。
言禾问:如果,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但是根本没有。
那只是自以为是的两全其美罢了。
言禾嗓子渐哑:“后来我们商量好,止梅做戏,为了我额外的二十万,她点头。
“我答应她,如果失败,戚云威给她的那笔钱我也会补给她。
“她家,条件不是很好,就是普通人家,这个病医生预估的预算至少30万,她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