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度?”
“医生说可能有点脑震荡。”
久久没得到答复,半晌——“把车上那小子给我看好了!”
“收到!”
安薄手心出了些汗,看着隔绝前后座的铁栏杆,一动不动。
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你新来的?之前没见过。”
安薄心里一紧,不敢回答,也不知道他是对谁发出询问。
接着听到他继续说:“实习生?”
安薄没说话,反而是被点到名的夏左一脸不快道:“不该问的不要问,老实点。”
路荺无所谓地扭过头看向窗外,手碗上的银铐叮当作响。
——“果然是新来的。”
然后,安薄在自己那一侧的车门上,看到了反射过来的、晃眼的银光。
车轮声的远去让安薄回过神。
安薄起身重新拉好窗帘,确认严丝合缝之后,屋内再次陷入昏暗。
他毫无睡意,于是静静地望向天花板,胡思乱想一些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传来声音,不久后响起木板的吱呀声。
那声音一开始很急,后来突然放缓,停顿得很频繁,像是走了很长的路,略微沉重,又仿佛是刻意收着力道般放轻。
他听到声音渐渐向上,最后回归宁静。
安薄一愣,想起三楼是小阁楼。
阁楼,还有人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