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不打算去探望杜克吗?”他笑得不自然极了,面部越发狰狞,“差点把他打残的好像是你吧。你说,你阿婆要是知道了……”
昆西又站近几步,他刻意拉长音调,注视着路荺的面部表情。
路荺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像细长而鲜艳的蛇。
对峙三秒,路荺冷笑,语气平缓道:“是啊,就像你嗑药你爸也不知道那样。”
闻言,昆西像是一下子失去气焰,他绷紧脸,咬紧牙关,眼睛胡乱眨动。
路荺学着他刚才的口吻,抬起下巴,以一种俯视的姿态,轻声道:“你说,你会被谁打残呢?你爸?还是我?要不然……”
“你求我让你解脱。”
时间一点点流逝,昆西没有说话,但此时,他的面部表情早已不受控制,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像下意识地害怕着什么。
路荺睨了他一眼,转身抱着花进屋。
他进屋时,看到安薄蹲在地上,细瘦的手腕悬在空中,边看着什么,边寻找对应的花束。
似是察觉到他的存在,安薄有些慌乱地站起身,解释道:“我,我照着上面写的放的。”
安薄说着看向地面上的记事本,是刚才路荺递给他的。
路荺看了一眼包好的花束,毫无波澜道:“你很适合。”
安薄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没发现新伤,只有之前暗红的结痂。
记事本上一共记录了十单货物,后面跟着他看不懂的地址,标注的很简单,最多不超过两个字。
他们又回到了车上。混合的花香弥漫,安薄还是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路荺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开始了送货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