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框只有三个字，和那张纸条上的文字一模一样。

路荺脑子嗡嗡作响，于是，他重新折回。

琴房里的灯还亮着，安薄没走，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愣在原地。

在周围微弱的琴声中，他缓缓合上琴盖，拿起一旁的手巾擦掉琴盖上的灰尘，黑色发亮的表面在灯光下显现出长长短短的划痕。他抬起手，摸了摸那里，然后又用手巾擦掉指痕。

就这样重复，一遍又一遍，持续了很久。但他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

接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安薄转眼看去，门锁也在同一时刻被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路荺，安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呆呆地看向他。

“出来。”

路荺倚在门口，看着他，一脸平静，“我送你到门口。”

安薄乖乖听话。

一路上，校园里灯火通明，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他们都没再谈起刚才的事情，只是路荺的话稍微多了一些。

“我之前让你减少道歉的次数，”他看了一眼安薄，“你都忘光了是吧。”

安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没赖你，不用往心里去。”

安薄点点头。

快走到门口时，路荺咳了几声，有些不自然道：“刚才我态度不好，跟你道个歉，还有那天，你走的那天，我迟到了，也是我的错。”

演出刚好结束，不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

安薄面对着偏过头的路荺，有些恍惚。

直到他要走，并让安薄赶紧上车的时候，安薄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