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故作伤心道:“大家都是分母,再说你键盘弹得好呀!”
分母?
安薄看向庞博,眼神里已经表达出了疑惑。
庞博赏了那人一个白眼,喝了一口汽水,低声道:“前年……我参加过一次。”
他咳了一声:“那个作曲系的,本来能得第一。”
“他为什么弃权了?”安薄道。
庞博冷笑两声,神神秘秘地说:“你自己去问他。”
安薄垂下眼。
“有的时候你必须要承认一些东西。”庞博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不是你的领域挤破脑袋也进不去,那次之后,我就没想过了,还是钢琴更适合我,也只有比赛才能证明我的实力。”
安薄没说话,转回头看向碗里吃剩一半的胡萝卜。
庞博停顿了一下,道:“换句话说,梦想就是个梦。”
“我也好奇,”他继续道,“安薄,你的梦想是什么,或许不该这么说,我应该问,你有梦想吗?”
安薄睁大眼睛,握住筷子的手骤然不动。
一阵疾风吹过,将头顶的灯泡吹得原地打转,也吹起了他的头发。
“我的,梦想,”安薄喃喃道,“就是拿冠军……”他霍然抬起眼睛,直视庞博,“打败你。”
庞博明显愣了一下,继而笑了笑,“看来你还没忘。”
安薄抿着嘴,不动声色。
“行吧。”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俯视的姿态看向安薄,道:“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报,你也别怂。”
他的眼里满是高傲自大的得意,灯光下散发着幽光,像是在藐视一只蝼蚁。
庞博道:“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赢你。”
说完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