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路荺只是面带笑意，缓缓道：“不知道，我一窍不通。”

“试试看吗？”安薄轻声问，却又带着微薄的希翼。

“好啊。”路荺欣然道。

接下来的十分钟内，两人坐在角落处的小木桌前，思考解题思路。

安薄手持铅笔，右手搭在桌子上，迟迟不动。

路荺坐在他右手边，静静地看着他，仿佛是难得的乐趣。因为现在的安薄……格外的认真，叫人移不开视线。

头顶上的白炽灯随风晃荡，在纸面上忽明忽暗，阴影飘忽不定。

安薄凝视题干，略微有了思路。

每个数字对应的代号不是别的，正是音名。例如唱名为do，那音名就是c，唱名为fa，对应的音名就是f。

可是，这和那些数字完全搭不上关系。

而这些音名除了自然音，个别还有升号，这就意味着，存在半音。

最大的数字为12，存在半音，如果12是十二等比分……

安薄懂了一大半。

“算出来了吗？”路荺问道。

安薄侧头看过去，淡淡道：“十二平均律。”

路荺笑了一下，道：“我想的也是。”

安薄觉得自己的智商正在遭到碾压。

当人类共同面对困难的时候，总会忘记一些事情。

路荺突然拿起笔，在纸张上的空白处画了一个圆形。虽说不太标准，但这也正是解题的关键思路。

如果把十二也当成时间的刻度呢？

“最大的数字是12，最小的数字是0……”安薄歪着身子，提笔在圆圈写上时钟，“0和12是一个，接着是3、4、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