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怕他没想起来,补充道:“就是和你在一起了的那个。”
安薄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幸亏这是晚上,戴莉也看不清他的变化。
还没等安薄说话,就听戴莉自言自语道:“叫什么来着?路……”
“叫路荺。”安薄小声接上。
戴莉拍了一下手:“对!这名字以前我听园长说过几句。”
安薄重新看向她——戴莉的眼神中有一丝恍惚和迷离,像是在回忆一些很久远的回忆。
“园长说他们岛上之前是个荒岛,她能记事的时候,岛上人类能活动的区域很小,这几年慢慢开发,每年游客也不少。”
“她还说了一件事。”戴莉继续说,“说二十多年前,岛上被海啸淹了不少地方,当时逃难的时候有个孕妇,孩子当天就生了,说是产房搭在一堆野草上,后来那个孩子就叫这个名了。”
安薄眼睫轻颤,似是已经知道那名字怎么读了。
戴莉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野草好啊,世界上最坚强的东西,怎么烧怎么浇都死不了,你说对吧,小安薄。”
安薄顿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他们之后不再说话。
过了很久,教堂里的圣歌不再吟唱,金色的火光在风中摇曳,却似乎永远都不会熄灭。
风声呼啸一阵,安薄的声音传进戴莉的耳朵里。
“但是。”他道,“路荺不是野草。”
戴莉看向他,笑容温婉,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说些什么。
安薄一脸认真,仿佛是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不是,他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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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