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薄眨了下眼,道:“好的。”
老师笑了一下,长发从耳后滑落到身前:“刚才的灯光怎么样?我们打算只在开场时的那一小段弹奏中用顶光,之后就会恢复正常照明,有需要调试的吗?”
安薄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舞台前沿处的照明灯。顶光会让周围的一切陷入昏暗,除了他所站之处。所有的视线都会汇聚在他身上,在那一刻,他亦是焦点。
“我想……”安薄轻声道,“安可的时候,也只开顶光。”
老师:“当然没问题!”而后又问:“安可曲……已经定了吗?”
安薄看向她,弯了弯眼睛:“已经定好了,要弹给很重要的人。”
简单的排练过后,安薄去了录音棚。
路荺早就发来了消息,说是结束了一起去吃饭。
他比安薄要更忙一些,专辑成功发出后,不少制作人对乐队表示出合作的企图,于是路荺又陷入忙碌的创作和修改。而且,听说他们还要参加一个音乐节。
录音棚和琴房都需要事先登记,安薄站在门口,不太熟练地拿出手机在电子登记处扫了一下码。
“滴”
自动门骤然向两边滑开。
安薄向里走去。他想起旧琴房还是手写签到,而他似乎对新琴房的各种现代化设施都有些抗拒,不知道是习惯,还是一种执念。
也许,只在旧琴房的窗户里,才能真正看清月亮。
靠近路荺所在的房间,在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安薄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他站在门口,等了两分钟,又敲了两下。
下一秒,一声清脆的旋钮声响起。
隔音门突然冲安薄的方向袭来,安薄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看向门内,与白菲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