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荺视线下移,示意他看。
安薄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丝带,淡蓝色的丝带被剪成细碎的几段,根本没法用。
他抿了抿嘴,抬眼看向路荺。
路荺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轻轻笑了一下。
引擎声从远处传来。
不一会儿,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在花店门口停下。车里下来两个中年男人,和路荺笑着打了个招呼后,便俯身搬花。
安薄看着那些花被运上车,拉了一下路荺的衣角,问:“他们这是……要去哪?”
路荺拽住他的手,道:“明天音乐节的装饰,就差把人工草坪都移过去了。”
“你明天要很早出门吗?”安薄问。
“吃完饭我就走了。”路荺侧头看他,笑道,“怎么,舍不得我啊。”
安薄小声嘀咕:“才没有……”
路荺捏了捏他的手心。
与安薄指尖处的触感不同,那里更为柔软,温热,当路荺手指触碰的一刹那,似乎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路荺道:“我去帮他们搬。”
多了一个人加入,花被搬得很快,还留一小部分在外面,面包车空间告急,两人说再来一趟。
“真不够他们忙的。”路荺放下包装纸,走回花店,坐到一旁的木头矮凳上,拿起一旁架着的木吉他,弹了几个音。
安薄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双手放在膝盖上,侧头看着他的手指。
很乖的样子,路荺没忍住亲了他一下。
亲安薄是件很享受的事情——他总是颤抖着眼睫,在覆上的那一刻闭上眼,然后顺从地接受路荺带给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