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凶了,我以为你要打我。”
路荺沉默三秒,揉了一下他的腰身,道:“我没有。”
安薄静静看着他,手指摸着他的耳垂,等待下文。
“我只是在想……”路荺道,“你为什么那么害怕。”
安薄弱弱道:“因为你打人……”
路荺顿了一下,解释道:“但……我以为你不舒服才倒在地上的。”
显然他觉得根本不存在挑衅这回事。
“真的很凶吗?”他确认一般道。
安薄点点头,脸颊在床单上蹭了几下,商量着对他说:“你不能咬后背了……”
路荺伸手摸摸他,问:“咬疼了啊。”
安薄又点点头。路荺笑着凑近他。
那道光又幌了一下,安薄眯了下眼,看向那里。
下一秒,他伸手去摸那个位置,问:“为什么会戴耳钉?”
“因为……”路荺顺势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总要记住些什么。”
安薄眨眨眼:“记住什么?”
路荺道:“死去的人,还有……”
安薄看着他,似乎已经明白了那之后的话语。于是他道:“还有……没有完成的梦想。”
路荺轻轻笑了一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没遇到你之前,我都是靠这个活着的。”
接着,他翻身起来,走了出去。安薄同样坐起身,穿上衣服,听到了楼梯间的吱呀声。
安薄向外推开阁楼的窗户,柔和的晚风吹动了他的头发,是个有月亮的夜晚,银色的光铺满黑夜,如此流淌,直到太阳升起。
五分钟后,路荺重新走了进来。
他拿起角落里的那把木吉他,垂首道:“写了首歌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