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声音忽近忽远,藏香不知什么时候被重新点燃,总算能缓解一点难受,莫青在心里思索,昨晚是干什么了,头这么痛。
教授,照片,苏尔亚的假胡须,然后是喝酒他想起来了,他昨晚喝了三杯raksi,一种刚喝下去没什么反应,后劲却强得离谱的传统酿酒。然后是回家,酸奶以及醉酒。
他喝醉了有干了什么吗?越想头越痛,不过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却能够自动浮现,他先是大段大段地剖白内心,他跟苏尔亚骂了很多遍梁疏那个白眼狼,然后还跟苏尔亚说了自己有被接触恐惧症,那是由学生时代的霸凌的产物,最后,他想起自己跟苏尔亚说,你可以试着亲亲我
昏黄的路灯下,他看不清苏尔亚的脸,却能感受到来自他的呼吸,苏尔亚问了很多遍“真的可以吗”,一直问道莫青自己都不耐烦了,抓住苏尔亚半敞的领子重重地撞上去。
先是牙齿磕在了一起,不过没磕破,就是有点麻,酒香在他们的口腔内来回游窜,不辣,是酸奶的甜味。初次接吻的新手刚开始还是羞涩地、礼貌地你推我往,后面不知道是谁,也许是苏尔亚先深深地吮了一下他的舌尖,连带着下嘴唇,莫青不由自主地软下腰,整个人歪在他的怀里。
等到分开时,莫青已经红了个透彻,他趴在苏尔亚肩上笑了几声,“你看,这次我没反击回去吧?”
苏尔亚的脸也很红,手足无措地揽住莫青,这里毕竟是居民区的巷子里,人多眼杂的,谁要是看见了指定得闹起来,他只好拖着还在耍酒疯的莫青往回走。
“你应该长耳朵,”莫青笑呵呵地去摸苏尔亚的头,“我每次看你高兴的时候就感觉你头顶的耳朵竖了起来,难过的时候就会耷拉下去,你真的好可爱哦。”
“老婆也可爱。”苏尔亚不经夸。
“都说了你不要叫我老婆,”莫青生气地推开他,“咱们就不能先好好地谈恋爱吗,你先说,你喜欢我,我再接下去,然后要一步一步地来!”
这简单,苏尔亚握住莫青的手腕,看他醉醺醺的、可爱的眼睛。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