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行察觉到身后没跟上的脚步,他停下脚步,转过身——
薄薄的一层玻璃,隔绝掉外面的所有声音,也切割出分明的画面。
玻璃外充斥着钱与欲,无声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燥热,纸醉金迷的世界狂欢着。
沈杳的手贴在玻璃上,没有什么温度。灯光在他的眼底游离着,染不上一丝情绪,没有不屑也没有好奇。沈杳高高挂起着,对于他来讲,这只是一场活色生香的表演。
在这一点之上,他和晏知行出奇的一致。
晏知行从未等过一个人那么长时间,直到沈杳终于转过脸。他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在前面引路。
他们一起坐着电梯上了顶楼,里面只有一个房间。晏知行的保镖先推门进去,里面的牌桌旁,坐着等待发牌的荷官,还有三个人。
坐在正对面位置的人长着鹰钩鼻,他的皮肤在白种人当中也透着股不健康的白,明明嘴角挂着笑,依旧让人感觉不到温度。
“晏,好久不见。”博瑞打着招呼,看到晏知行身后的oga,笑意更深,有些轻佻地冲着沈杳吹了个口哨,“不介绍一下,你的漂亮东方oga?”
晏知行挡住沈杳半个身子,他代替沈杳做了自我介绍,低声地道:“aprit。”
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