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理行低下头,用鼻尖拱着叶沉的发顶:“小叶,对冬天的第一场雪许愿比对流星更灵。你猜我刚刚许了什么?”
叶沉被郁理行羽绒服的狐狸毛毛领弄的脸上痒痒,听到他的话,没忍住笑了出来:“我才不猜,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不怕。”郁理行说。
他把叶沉从怀里转了一圈,低头用脸颊蹭着他沾了雪片的眼睫毛,冰凉的雪花化成了一汪水,就像是眼泪:“我许愿,郁理行永远都跟叶沉在一起。”
叶沉被迫闭上了眼睛,被郁理行蹭得直痒痒,他伸手推着郁理行的下巴,笑着说:“那我的跟你一样。”
“小叶,不许反悔。”
“不反悔。”
两个人裹着一件羽绒服,拥抱在初雪的夜晚,久久都没动。直到雪片落在衣服上,快要堆积成了雪人,郁理行才把叶沉打横抱起,带进了屋子里。
tank摇头摆尾地玩雪,狗爪子在地上印上了一串梅花。它粘着雪的湿漉漉的毛蹭着雯姐的裤腿,瞬间濡湿了一片。
西院的雪人不止一个。
雯姐静静的如同雕像一样伫立,手里的花胶鸡汤还在冒着淡淡的热气,是最好入口的时候。今天初雪,她特意去医院给郁夫人送了鸡汤,回来时候想着给少爷也送去点,结果被闻香而来的tank拦住了去路。
在长廊被风雪隐没的阴影里,她看到了西院里发生的一切。
对于这件事,她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了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