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的五年,他同样是在幻想里度过。幻想里的郁理行是完美的、温柔的。不会发脾气,懂得自己的内心。
他会给自己尊重,给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所以他带着幻想,在被郁理行从花房拉出来的那个下午,在会所的包间里,他答应了郁理行无比真切无比热烈的告白。
说实话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做好真正和郁理行谈恋爱的准备。不是他不懂也不是他不想,是一切来得和他想象的太过于天差地别。
表面上叫谈恋爱,实则本质还是主子与仆人的游戏。只是郁理行打着恋爱的幌子,跟他做了些他们这种身份之间不该做的事情罢了。
也许郁理行真的应该去找和女孩子,这样他就能真真正正的谈一场恋爱,而不是每天为了满足他内心病态的占有欲,花心思把他哄的团团转。
以前的他把自己装进了漆黑的茧,稍微有勇气撕开这层保护色之后,还没来得及让自己羽翼上潮湿的鳞粉吹风,就又被郁理行强行塞进了罐子里。
从未飞行过的蝴蝶,再漂亮的翅膀也充满了畸形的褶皱。等待它的,只有死于银河,或死于朝露。
叶沉疲累地松了一口气,把小纸条按痕迹折回去,塞进药罐里重新盖好盖子,放在书桌的最角落。
嘴里的酸甜彻底没了味道,叶沉躺回了床上,闭上眼,重新续上之前五年都一直在做的梦。
脑子睡不着,但心却意外睡得很香很香。
好在寒假已经开始,按理说高中没有寒暑假作业,但是高三不同寻常,各科卷子各发了20套,外加一本综合练习册。
看不见郁理行的日子,叶沉干完自己该干的活,就坐在书桌前写作业。日子过的逃避虚假,但胜在疲惫忙碌,让他没空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