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严被李惟骂的怔住了,烟灰掉在栏杆上,烫得上面的冷霜发出“滋”的一声。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掉了,梁青严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对面办公楼走廊里,叶沉一个人蜷缩在走廊无人的拐角,把头埋进臂弯里,像默剧演员一样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他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李惟说对了。
没人会仅凭一句话、一个故事,去相信一个被玩世不恭的狡猾包裹着的人。
他又说错了。
郁理行和叶沉的关系,真的像别人口中那样恩爱吗?
梁青严向来听别人说话只听一半,他拢了拢套在校服外套外的羽绒服,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号码。
“少爷。”
电话里的声音低沉磁性,严谨冰冷的如同寒冬的霜,不带一丝感情。
“韩冬,”梁青严深深吸着着寒冷的空气,直到肺部刺痛,他才呼出一口白色哈气,“我最近有一些事情,半年之内不会走,三叔那边,你会帮我说的吧?”
“如果三老爷查到呢?”
“他那么信任你,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