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裴清昼帮他对付大哥二哥,陈嘉辞反怕裴清昼下手太狠。
他已经去劝过裴清昼,想为兄长开脱说情,裴清昼只责备他心慈手软,会反受其害。
谈小凡不知道陈嘉辞所说的动手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裴清昼以往的行事风格。
陈嘉辞把水杯放回茶几上,他诚心诚意对谈小凡讲:“我和裴哥的关系不像你想象中那样,我们不可能了。”
谈小凡从卧室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给裴清昼拨电话。
趁着没接通,他同陈嘉辞说:“陈少爷您也误会了,裴先生并不喜欢我,我们从开始到结束只不过是一场交易。”
去年五月从裴家搬出来后,这是谈小凡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裴清昼。
但裴清昼没接。
谈小凡想,裴清昼那样的人,一定是料定了陈嘉辞会找自己去当说客,才故意不接。
其实他觉得自己也算不得说客,他不理解为什么陈嘉辞会认为他能劝动裴清昼。
裴清昼并不是听劝的人,更不会听自己的劝。
陈嘉辞问谈小凡,不接电话怎么办,谈小凡反问他,裴先生的大伯到底做过什么。
有些事是陈嘉辞也不可能知道的,陈嘉辞说自己也不完全清楚,但总归就是一些陈年往事,积怨已久。
虞夫人的葬礼操办得极为简单,没有通知业内同行,只叫了知近的亲眷和挚友。
谈小凡提前在花店订了一束坦尼克白玫瑰,虞夫人生前最爱的花。
葬礼那天的清晨就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早春之雨让本就不好走的山路更加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