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站在公交车站台下也是没什么用处,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应该坐几路公交车,周围有人他知道,但是他并不想开口讲话,所以只能站在站台下吹风淋雨。
他仔细又缓慢的想,现在的时间还早,店里事情少了他一天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儿,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无所谓在哪里,无所谓是否要回去,家里没有人为他担忧,肖岩已经搬了出去,所以他并不需要着急。
他就站在站台下,站了一会儿觉得来,又摸索着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身边有人走开搭上自己想要乘坐的车,有人急匆匆的从雨中冲过来,不停拍打着衣服。
所有的声音都被雨声稀释了,刘涵安安静静坐着,身边的所有喧嚣仿佛都失了真,他却觉得得到了片刻安宁,只是这种安宁掺杂着很深的迷惘和空洞,刘涵松垮着肩膀,忽然陷入了这种如沼泽般的情绪里。
上衣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刘涵动了动手指,并不想接,甚至有些厌烦。
还好铃声只响了一会儿,没有给刘涵太多纠结的时间,他心里隐隐知道应该是店里助理给他打的电话,或许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因为手机没有响第二次。
他从上午坐到中午,雨没有停,但变小了,他并没有折磨自己的想法,感知到饿意忽然想念起平日里吃的家常菜,他揉了揉肚子,刚想站起来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恍神,他听见顾薄还带着微喘的声音:“你怎么坐在这里,冷不冷?”
刘涵仰起头,暖烘烘的外套兜头套到的身上,很奇怪,明明之前不觉得冷,可他被带着顾薄独特气息的散发着热意的外套严严实实的一裹,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寒战。
顾薄动作顿了顿,伸手拉紧的衣领,动手拍了拍他的背:“没事了,别难过,我在。”
刘涵没有说话,他并不觉得自己很难过,他只是坐在这里静静心,刘乔然和白雪语对他的影响应该没有这么大,他只是假意逢迎派和,并不想因为他们的折腾让不明真相的人对店里的名誉和生意造成影响,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瓜的人很少在乎事后的澄清。澄清永远没有爆料的热度大,尤其是面对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和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