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他自己倒霉。
“医生说可能以后也治不好了。”这时,舒容终于出声,声音倒是很平静,好像对此结论没什么感觉,“我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一开始才想让你送我去酒店的。”
徐知行愣了愣,“我还以为这么些年,你肯定已经治好了,抱歉。”
将杯子再次凑近他嘴边,舒容微微笑道:“你把水喝完就去休息吧,衣服我来晾。”
他这样礼貌地主动揽下家务,徐知行颇有些受宠若惊,想了想,就随口问了一个透着傻气的问题:“你会晾衣服吗?”
舒容似是笑了一下,很快就放下杯子站起身:“我一个人住,你说呢?”
说罢,他便轻车熟路地去了阳台。
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徐知行便回房了,待关上门躺在床上后,他还能时不时听见从阳台传来的舒容晾衣服的声响。家里切切实实多了一个人让他略感到不适应,但与此同时,心底不知怎么竟也有一点温馨的感觉。
翻了个身,徐知行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只是他睡得不太安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受舒容的信息素影响,梦里原本略有些模糊的人影变得越来越清晰,让他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
睡梦中,徐知行不安地皱了皱眉,由于不久前才被舒容的信息素压制过,如今他在梦里见了对方,便本能地感到了些许恐惧。
就在他因为梦中突然出现的舒容而将醒未醒之际,另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靠近了他,随后很快就抚慰了他的情绪,让他减轻了许多不舒服的感觉。
徐知行逐渐平复了呼吸,眉头也舒展开来,而这股熟悉的感觉也使他想起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