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期盼的眼神让徐知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说下去，嗫嚅半晌才心一横道：“不，你和付今非两人，我谁都不想选。”

此言一出，房间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舒容也像是被丢进冰箱里的鱼一样没了声息，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眼不解地看向徐知行，仿佛他是在用自己听不懂的外星语言在说话似的：“什么意思？”

徐知行默默叹了口气：“我累了，舒容，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如果你觉得我自私的话，那我和你道歉，但我真的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而继续受折磨了。”

他抹了把脸，察觉到谈话才刚开始不久，他的额上就已满是一片冷汗，“对不起，舒容，我没办法做到从你们两个人里面选一个出来，因为我自己就是个懦弱的人，不管选了谁我都会觉得对不起你们另一个人，我会永远放不下这件事，所以我真的做不到。”

说到这，他的声音已有些哽咽，“对不起，我浪费了你们那么多时间，我真的很抱歉。”

徐知行几乎不敢去看舒容的表情，他恨不得把自己压缩到最小，再躲进随便哪个角落里好好喘息一番。

事已至此，他只剩下逃避这种方式。

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舒容也终于出声了，“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

接着抹汗的动作，徐知行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发出来的声音也闷闷的：“对我不想再耽误你们了。”

他以为舒容在听到自己这么说的时候应该会愤怒、会不解、或者会倔强地拒绝，谁知道预想中的场景竟然一个也没有来，舒容始终很平静，平静地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小丑。

这样的舒容让徐知行更为惶恐，他只能更深地把头埋了下去。

又过了一阵子，舒容才极轻极轻地叹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怔然转过头看着他，徐知行迟疑道：“你你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