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野把目光从屏幕移开,没好气问刘禾:“你找他照片做什么?”
“你没看新闻吗,都快爆炸啦。”刘禾刷刷地点屏幕,找出新闻,把手机递给陆临野。
陆临野看向刘禾给他刷开的新闻,眼睛从上往下快速移动,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过了半晌,他把手机还给刘禾,冷冷挤出声音:“有病。”
“对啊,真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方面的问题……喂,临野,你去哪?”
陆临野没理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刘禾一路小跑,才追上陆临野迈得很快的步子。他跟陆临野进地铁,挤了三站,又换乘另一条线,挤了七站,跟陆临野走出来,穿过地下通道,经过一段路,陆临野在街边停下。
“你到底要去哪啊?”刘禾气喘吁吁问。
陆临野冷冷盯着交通灯。人行道的信号灯从红色变成了绿色,他跟随人流往对面走,刘禾屁颠颠跟在后头。
绕过一条步道,一栋写字楼出现在两人视线里。陆临野步伐本来很急,走到这里突然收住了脚。
刘禾措手不及,脑袋砰地撞到他后背,哎呦叫唤一声,眼镜摔在地上。他高度近视,眯着眼睛趴地上摸了半天,找到眼镜吹吹灰,重新架在鼻子上,隔着灰蒙蒙的镜片,惊讶喊:“咦,那个律师!”
陆临野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
隔着灌木丛,方青宜被几个记者围住了,话筒和摄像机几乎贴到他脸上。陆临野听见记者们争先恐后发问。
“报道是真的吗?你真的有腺体障碍,导致不能生育?”
“闻家这代只有闻驭一个,你不能生育,闻家是否接受?”
“因为你的身体原因,闻驭才会在外面找oga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