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驭嗯一声,没再解释。方家的公司与振平在业内存在竞争关系,双方不睦已久,暗中算计的行径不是头一遭。
不过无论方屿川,或者闻驭,都没想到的是——振平会拿方青宜下手。
把方青宜的疾病撕开,暴露于公众面前,这种手段未免太下作。
“可是,振平怎么知道小宜的腺体问题?”
“振平的老三,你应该认识,从赵驰那搞到了怡怡的处方单。他把这事告诉他哥,他哥觉得可以做文章,捅给了多家媒体。他们这么做,无非想借怡怡的病,证明我跟他婚姻存在问题,方闻两家的联姻很可能破裂,从而冲击投资者信心。”
“妈的,”方屿川咬牙切齿,“我知道振平那个老三,一个欠操的婊子。”
闻驭沉默。
方屿川说话的口吻,与十多年前没有区别,依然那么令人倒胃口。
闻驭眸色转冷,打算结束话题:“总之,舆论我会找人公关掉,振平那边我也会找人处理。做出这件事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这段时间,方家不要就此事发表看法,免得节外生枝。”
他说到后头,已经很不客气,几乎指挥方屿川转。方屿川呼吸吃力,再开口,语气虚浮如泡在消毒水里:“……好。”
咔哒一声,闻驭在那边挂掉了电话。
方屿川放下手机,脸灰扑扑的,似落了一层灰尘。他面前的餐桌上,一桌子的饭菜纹丝没动,早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