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野准备下车时,方青宜问:“临野,你妈妈去z市打工很久了?”
上次,张红霞没去警察局,那时候可能就已经在z市。想到径直接起张红霞电话的男人,方青宜猜到大概,顿了顿,又问:“你一个人,吃饭怎么解决?”
“我自己会做。”陆临野冷声说。
张红霞撇下他,跟打工认识的男人跑去z市,这事他想起来就窝火。
他拿了书包要下车,刚握住门把,一缕清香从后背袭来,衬衣袖子擦过他面颊。他突然被方青宜按住,往下一压,伏在车窗下方。
方青宜没有用香水的习惯,他身上的淡香,是衣柜里的香料沾染衣服的气息。陆临野以前也从他身上闻过类似气味,但这一次,因为两人身体紧贴,愈发清晰的浸入鼻腔。
除此之外,还萦绕另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神秘、香甜……难以捕捉。
是什么?
他被年长近十岁的男性从后方压住,属于对方的潮湿呼吸打在他脖颈和耳后,像是落下一场绵绵细雨。方青宜扣牢他,目光注视车窗外,确认不远处抽烟的几人转开视线,没有留意车内,才松开陆临野。
方青宜启动车,往后一倒,掉头朝反方向开去。
隔了几秒,陆临野才慢吞吞坐正身体。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三个人守在自己家门外。其中一个是老熟人黄东阳,另外两个年长不少,抽着烟,身材魁梧,一看就是街头混混。
看样子,打架的事,黄东阳怀恨在心,竟叫上职业混混,计划等陆临野回来私下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