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驭一言不发地举着手机,垂落双眼,幽沉瞳孔里浮动一股噬人的戾气。他没有开口说一个字,挂断电话,转身就准备走。
段小恩站在旁边,隐约听见几个词,见闻驭要走,下意识扯住他衣袖不安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跟你没关系。”闻驭阴郁道,一把抽出胳臂,头也不回摔门离开。
被陆临野软禁的第七天,方青宜发起了高烧。
他睡到接近中午才起床,神色恹恹的,午饭几乎没动筷,勉强吃了几口,就蜷进被子里继续睡觉。一开始陆临野以为他是晚上没睡好,想白天补觉,等到下午四点钟,见方青宜还没起床,走到床边一看,才发现方青宜整个人畏冷地蜷在被子里,手心冰凉,额头却烧着了一般烫。
陆临野一下子慌了神,忙跑下楼去买退烧药。接连几天温度下降,外头正下着大雨。他出门太急,连外套都没穿,更不可能带伞,淋雨跑到药房买好药,又心急火燎跑回家,刚准备把方青宜从被子里抱出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浑身被雨水浇透了,慌张把湿漉漉滴水的衣服脱下来,找毛巾潦草擦了擦,也顾不上再穿衣服,裸着上身将方青宜半抱进怀里,帮他量体温。
方青宜烧得意识迷糊,整个人软绵绵的,被陆临野抱着也没抗拒,顺从地倚靠在少年alpha散发热意的胸口。
陆临野倒了一杯温水,对照说明书拆开退烧药,扶好方青宜,轻声说:“你发烧了,吃两颗药。”
耳边落下人声,方青宜浓密的长睫眨了眨,眼神迷瞪地望向说话之人。两人距离很近,鼻梁几乎能碰到,临野被他直直的目光瞧得呼吸一窒,按在方青宜肩上的手指不自觉发紧,隔衣服布料,沿oga瘦削的肩膀缓慢地抚摸着:“没事的,吃完退烧药就好了。”
方青宜烧得昏昏沉沉,似乎分不太清谁在同他说话,感觉到水杯抵住唇瓣,便听话地仰起头,张开唇,吞下陆临野喂给他的药。
他殷红的舌尖无意识卷了下陆临野的手指,柔软湿润的触感一瞬间令陆临野脑子发空,电击的酥麻从指尖传导全身。陆临野猛地撤回手,僵了两秒才稳住呼吸,将水喂给方青宜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