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宜没有动也没出声,呼吸很静很静,像是睡着了。闻驭摇摇头,自嘲地笑了声:“我也没立场跟你说这些了。”
“好了,我该走了,晚安。”
闻驭伸手关掉床头灯,卧室里瞬间暗下来。
有片刻,闻驭并没有离开,仍然维持着俯身的姿势。再多待一会儿,哪怕一两秒——他想再嗅嗅方青宜身上,从孩提时代开始,就总是若有若无散发的温软、清冽香气。
闻驭俯下身体,仿佛要借黑暗的庇佑,最后一次亲吻方青宜。
可当他的唇几乎落到方青宜面颊时,他停止了动作。
吻并没有落下,alpha沉默起身,离开了房间。
凌晨两点,药房的员工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打呵欠。
他抽抽鼻子,忽然感知到一股高剂量的alpha气息。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穿黑色大衣,有只手受了伤的alpha冷冷走进店中。
“一盒注射型抑制剂。”
员工愣了愣,从里面的冷藏柜取出一盒药,按惯例叮嘱:“这款注射型一天最多用一支,连续使用不能超过三天,否则副作用会非常大。”
alpha没接腔,付完款就拿着药盒走了。出门没多远,他身形晃了一下,整个人难以支撑地靠倒在墙边。他冷冷咬牙,肩膀抵着墙壁拆开包装盒,将里面的注射剂全部取了出来。
药房员工叮嘱一次最多一支的话,他压根没放在耳里,撕开灭菌包装袋,对准手肘静脉,连续推入了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