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张子安去周围捡了几块稍微干净的木板和硬纸板,再用车里的马克笔写了几行字,分别挂在或者插在垃圾山的周围,上面写着:毒狗粮,可喂猪,严禁喂狗。
“这管用吗?”小白有些怀疑,大半夜黑灯瞎火的,农民们不一定能看得清这几个字,就算看清了也未必在意。
“这就需要你和流浪狗出力帮忙了。”
张子安捡起一袋包装破损的狗粮,将其中残余的狗粮都倒掉,“你们能提前听到农民开车来的声音,到时候你们就演一出戏,用空袋子装满我或者嫌疑犯Y运来的普通狗粮,等农民们抵达现场,你们就当着他们的面大吃特吃,然后装作很难受的样子,满地打滚、口吐白沫、哀嚎呜咽……总之怎么惊悚怎么来,农民们看到这样的场面,再看到这些警告,至少会信个八成。”
弗拉基米尔赞同地点头,“不错嘛!必须要让农民看得懂、听得懂,接近工农兵的戏剧才是好戏剧!”
“当然,你们装出很难受的样子后,要步履维艰地跑远,不能躺在原地装死,否则农民们万一检查你们的呼吸心跳,就会发现你们是装出来的,那就前功尽弃了……”
张子安补充道,其实还有个言外之意就是——原地装死可能会被人拎回家炖火锅……
小白稍加思索,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既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农民们家里养的狗免遭毒狗粮的荼毒,又能让农民获得一些实惠,每天夜里派几条流浪狗来这里演戏也不费事,更何况负责演戏的流浪狗还有夜宵吃,可谓三全其美。
“好,我这就去安排。”
总算可以离开垃圾填埋场了,张子安在这里站了一会儿都熏得头昏脑涨,还注意到苍蝇似乎是被弗拉基米尔伤口的味道吸引,总是在它的头顶上盘旋,伺机往它身上落,令它不得不时刻扭动身体。
重新回到小树林旁边,张子安信步去检查木棚的做工和质量,流浪狗们也许记不清他的长相,但都记得他的气味,热情地围在他身边团团转,因为他以前每次来都是伴随着大量狗粮,令它们形成了条件反射。
他注意到,小白似乎把成年流浪狗按公母分开了,各自居住在不同的木棚里,而嗷嗷待哺的小奶狗数量也比他预想中的少。看来小白已经意识到了,不能任由流浪狗无限制地繁殖下去,否则永远只能为觅食而奔波,暴增的流浪狗数量也会引来附近人类的害怕。
也许将来有一天,流浪猫和流浪狗都能找到更好的归宿,在那之前,还是维持与人类相安无事的状态比较好。
张子安在木棚区瞎转悠的时候,小白走到弗拉基米尔面前,凝视着它说道:“你刚才对我使眼色,是有话要单独说?”
“你的演戏安排完了?”弗拉基米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