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责任义务,白字黑字写的清楚,今后如有异议,法庭上去解决。
落后的思想会让他们觉得那些地方是犯事的人才会去,心里都会掂量着值不值得去打官司?
拟定好的合同多复印了些,以备所需。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苏伟沿着破旧的滨江路去老车站坐车,前世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他在这条街上流过血,也是从这条街起家的,最后还是在这里了结了短暂的生命,就像一场戏剧一样。
江面驶往渝都的船冒着滚滚黑烟叫了起来,没有高速铁路的时代,轮船成了大山深处走向外面世界的唯一渠道。
点燃一根烟,吹吹江风,烟灰未能落地,随风飘远了。
掐灭了烟,掐灭了这段江湖人生。
老车站拥挤不堪,进出口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车不停的鸣响喇叭,进去的人群象征性挪了两步,以至于全在门口堵着。
各色各样的人都在这里汇合,有的挑着扁担,两头是厚重的行囊,有的右手提着塑料桶,左手拖着蛇皮袋子斜着身子往缝隙里挤,妇女怀里的娃嚎啕大哭,他出生下来第一次见大场面,妇女一把将娃搂到了胸前堵了他的嘴。
一连两三趟班车堵在门口出不来,值班的武警出来赶人了。
没错,强制性的分散人群,不然谁都走不了!
早已在周围蹲点的扒手见势开始行动。
苏伟对这行太了解了,以前手底下的人长干。
“谁摸老娘屁股?”女人一声吼,回头都是一副不关其实的模样。
“你看老子干啥?不是老子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