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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脉脉 笛爷 951 字 2022-11-11

二十岁的宋攸宁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但十七岁的宋攸宁看不见她,和父母吃完早饭之后,上了继父的车,出发去生父的葬礼。

宋攸宁在后面追,可怎么都追不上那辆黑色的汽车。

“爸妈,别去!别去——”

刷的一下,宋攸宁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苍白的天花板,侵入鼻间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已经右手背上传来的刺痛。

她脑海中想着的,仍然是三年前的那个早晨,如果不是她说要来宁城参加生父的葬礼,就不会发生车祸。

继父就不会去世,母亲就不会昏迷。

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满眼绝望。

直到温热的毛巾将她脸上的冷汗擦去,她才稍微回过神来。

“做噩梦了?”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传入宋攸宁耳中。

她转头,看到一个轮廓,他高大的身影将天花板上的灯光遮住,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到他满是关心的话。

“嗯。”宋攸宁应了一声,“我妈怎么样了?”

刚醒,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母亲。

宋攸宁试图撑着床坐起来,但是一只手受了伤,另只手背打着点滴,起不来。

男人俯身,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了起来,后背还贴心地垫了一个枕头。

“你不知道自己有贫血?吃那么多东西,都补到哪儿去了?”秦遇时没有提母亲的病情,反倒说起了宋攸宁。